5月底,“共建全球创意创新中心”的帽子戴在深港头上,上5月底,“共建全球创意创新中心”的帽子戴在深港头上,上海业界的心情是不爽的,深港在国家的层面获得了认可,立志打造“国际创意产业中心”的上海却没有名分“发展的空间将受到深港挤压”。
去年11月,上海已经不爽了一次,深圳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授予“设计之都”,这个名号上海追逐了四年,业界自认文化底蕴、对外交流、人才集聚、产业基础强于深圳,而把失败责任归咎于政府重视不足。
但深港也不必高兴得太早,罗马城不是一日建成的。
PK并没有结束,而是刚刚开始。
5月21日,苏州太仓市,一个距离湿热的深圳数千公里的江南水乡,与深圳的创意设计企业一拍即合。太仓LOFT工业设计园正式开园,而其始作俑者,是来自深圳的企业灵狮公司。
深圳灵狮继成功运作深圳田面设计之都创意产业园、国家工业设计与创意产业(顺德)基地两大重点项目后,这次选择落子苏南太仓。开园当日,来自深圳的嘉兰图等海内外16家知名工业设计机构签约进驻园区。
太仓,距离上海虹桥机场35公里,地处长三角制造业的核心区。“入驻太仓,就是要抢占长三角工业设计的市场。”灵狮公司副总经理刘勇利并不讳言,角逐的目标,已经暗指与太仓近在咫尺的大上海。
去年11月,深圳荣膺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全球创意城市网络评选的“设计之都”称号,深圳的设计产业的成熟开始引起国人瞩目。今年5月26日,随着《深圳市综合配套改革总体方案》的一锤定音,深港共建“创新中心”和“国际文化创意中心”写入《方案》,上升到国家层面,深港创意产业即将迎接全新的发展机遇。
而同样竞逐“设计之都”的上海,虽然未能获选,但立志打造“国际创意产业中心”,布局全市超过36家的创意产业园区,足以看出一座城市对“设计之都”孜孜不倦的追求。
深港与上海,一场围绕创意创新产业制高点的角逐拉开大幕。
“山寨”中闯出设计之都
揭开角逐大戏的帷幕,要从联合国授予深圳“设计之都”讲起。
5月16日,坐落在福田田面的设计之都创意工业园内,被誉为世界工业设计“奥斯卡”的德国红点机构大奖,在中国的首度亮相如期开幕。
“深圳是一座充满活力的城市,也有着中国最发达、最具活力的工业设计产业,我正是看中了这一点。”红点机构主席彼得扎克向一众设计师致辞时,这样评价深圳设计的潜力。
获得德国红点的青睐,这与2008年11月,深圳获取联合国教科文组织颁发“设计之都”的称号密不可分。
联合国“设计之都”,目前已经命名的六个城市分别是柏林、布宜诺斯艾利斯、蒙特利尔、名古屋、神户和深圳。深圳,可谓六城中年纪最小的伙伴。
“设计之都”的申请历时两年,几乎是一次次闯关的惊险。“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审批的程序分为八大阶段,要闯过这八大关口最后才能成功。”教育部副部长、中国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全国委员会主任章新胜,回顾起深圳申请“设计之都”的艰辛过程不无感慨。
深圳设计何以能获得世界的青睐。章新胜认为,深圳设计地位的取得得益于充满活力的平面和工业设计,快速发展的数字产品互动产品,以及包装和设计产品的先进性和创新经验。
深圳地处珠三角全球制造业核心区,建市30多年来,依托珠三角发达的制造业,深圳工业设计自主创新、产业升级在全国领先,几乎占据了全国的半壁江山。
深圳市工业设计行业协会秘书长封昌红统计过,目前深圳全市拥有6000多家设计企业,有专业设计从业人员6万人,设计产业产值占GDP的5%,无论在数量还是产值方面都是全国最大。
但走在华强北街头,除了巨幅的国际电子巨头的产品广告外,寄宿广告之下的小商铺大量在销售深圳生产的OEM代工产品,而从代工到模仿抄袭的简单复制,让“山寨”一词成为深圳设计躲避不开的阴暗。
如何从“山寨”中脱颖而出,成就联合国颁发的“设计之都”,深圳持之以恒的“文化立市”战略,正是其中的主推手。早在2003年,深圳就已确立“文化立市”战略。作为第四大支柱产业,2007年,深圳文化产业增加值达到460.05亿元,占全市GDP的6.8%。
2004年,第一届文博会在深圳举办,给深圳的产业转型带来契机。这一年,深圳不失时机地提出构建“设计之都”的目标,确立了“设计是产业核心竞争力”的理念,从而为深圳设计行业大发展铺平了道路,深圳以工业设计、平面设计、建筑设计、服装设计、室内设计、游戏设计、软件设计为代表的设计业进入了蓬勃发展阶段。
今年市两会上,深圳市长许宗衡许下宏愿,提出在未来5-10年内,文化产业比重达到10%,与创意产业大国英国相当。
就在第五届文博会闭幕之际,5月26日,《深圳市综合配套改革总体方案》最终敲定,未来的深港地区将建成全球性的创新中心和国际文化创意中心。封昌红预期,深港联手将有望创造全球顶尖的工业设计最高水平。
开放社会造就老牌创意中心
《综改》给予深港创新中心和国际文化创意中心的定位,并不是中央一厢情愿的拉郎配,深港在创意产业中的潜力其实早已在融合中迸发而出。
马逢国,香港艺术发展局主席,搞过电影发行,创办过环亚电影公司,同时也是香港本土文化创意产业的推手之一。
香港本土市场并不大,但早年即从事影视工作的马逢国,却见证了香港文化创意产业的成长。“从50年代到70年代,整个东南亚和中国内地都比较封闭,而维持开放自由的香港却得天独厚,成为东南亚、中国内地和台湾有意投身创作,从事文化创意产业的文化人才集聚之地。”在马逢国看来,正是香港社会开放、文化融合的环境造就了发展创意产业的良好环境。
正是在这种背景下,香港成为亚洲的创意中心。香港的电影及唱片业发展蓬勃,动作片及流行曲享有盛名。香港的建筑、设计和广告业在创意方面亦名声大振。据香港财政司司长曾俊华透露,目前,香港有近32000家机构从事创意产业,每年生产总值超过600亿港元。
“当年香港的文化创意产业只有电影电视、设计、音乐等几个简单的行业,没有完整的产业策略,人才培训等方方面面的配套措施也不完整,但文化创意产业已发展得不错。”马逢国认为,随着内地、东南亚愈加开放,香港发展创意产业的相对优势正在慢慢消失,并面临来自内地和亚洲海外市场的激烈竞争。
香港没有内地的庞大市场,弹丸之地和高成本都限制着香港创意产业的发展。香港土地、生活费费用高昂,马逢国认为这一点是香港发展创意产业最大的制约因素。“电影需要放映场地,表演艺术也需要较多的场所,艺术家在这里生存,小小的一个工作室成本都很高。”
但比较内地的创意产业,香港在知识产权、多元人才和管理制度上仍具有显著优势。“香港创意产业拥有人才和制度的优势,而内地,尤其是毗邻香港的深圳,则有着资源和市场的优势。”在深港文化创意产业资深研究者许焯权看来,深港互补,正是香港文化创意产业入驻珠三角乃至整个国内市场的捷径。
深港创意合作尚需磨合
发展创意产业的捷径已有了共识,如何搭建深港合作的有效平台,探索的道路似乎还很长。
叶智荣,香港工业设计界的翘楚之一,曾历任2002-2004年度香港设计师协会主席,以其名字命名的叶智荣工业设计公司,早在1998年已开始涉足内地业务。
“我第一次来内地谈合作,是到上海的好孩子公司,当时内地的工业设计基本还是白纸一张。”叶智荣回忆,受困于香港设计市场有限,1998年首次去上海寻商机的他,第一次感受到内地市场的巨大潜力。“1998年的上海,工业产品要么是模仿国外同类产品的外观,要么就让工程师一并负责外观设计,根本没有专职的工业设计人员。”叶智荣说。
经过在内地逾10年的摸爬滚打,去年底,叶智荣终于相中深圳田面的深港设计中心,第一次在内地开设了自己的设计公司。对于为何选择深圳,叶智荣的理由很简单,“地理距离上,深圳距离香港最近,而且深港设计中心集聚着深圳最大量的设计公司。”
今年4月开始试运营的深港设计中心,位于田面设计之都创意产业园,比邻清幽的深圳中心公园。作为“深港创新圈”的重点项目,叶智荣和不少香港设计师已经把深港设计中心作为进军内地“跳板”。
“深港设计中心不仅为香港设计师提供场所,更是集设计产品体验推广、设计企业品牌建立、设计专利转化对接、设计企业金融平台和商务平台等多功能于一体的珠三角重要的设计中心。”负责运营该中心的深圳领世公司副总经理刘勇利认为,中心成立将为未来的深港创意产业合作提供一种有效模式。
但热议多年的深港融合,能在文化创意产业上水到渠成地融合吗?
许焯权研究了深港文化及创意产业多年,他认为正是深圳及整个珠三角,在文化创意产业的体制建设上滞后,才导致香港难以与内地对接。“比如深圳特区从建立至今,已经颁布了200多部地方法规,但涉及文化及创意产业和文化市场的不足5部,而对于咨询公开、财务监督、质量检验、知识产权保护、影视分级管理以及市场准入、投资多元、公平竞争、廉政管理等制度建设方面,存在大量空白或灰色地带。”
内地创意产业制度上的缺失究竟有多严重?进入内地市场逾十年的叶智荣举了一个例子。“在深圳的工业设计公司虽然数量庞大,但多数是简单的复制拷贝。其中不少设计公司,在企业客户还没付订金之前,就可以先拿出十多个设计方案任由客户挑选,选中的设计则高价出售,剩余的设计则留给下个客户挑选,而这在香港设计界是不可想象的。”叶智荣甚至悲观地认为,如果内地企业认为设计服务是可以免费提供,那深圳的工业设计将难有前途。
河套开发推动深港创意融合
叶智荣的困惑仅仅是深港两地在设计产业上的制度错位,而纵观整个文化创意产业,深港不仅存在制度差异,资金链的国营垄断化也是难以解开的硬伤。
许焯权的研究指出,内地以深圳为例子的文化创意产业,政府主导的权力过大,往往一个产业或园区的兴建,体现的是政府的指令而不是市场资讯带来的决策,而国营资本的垄断对文化创意产业的高度垄断更是症结所在。
根据国家统计局公布的数据,在教育、文化艺术和广播电影电视业中,国有资本占59.93%,“如同深圳的许多文化产业均由国有资本垄断经营一样,虽然投入产出效益不如民营资本占优势的印刷业、娱乐业,但限于政策所限,短时间内仍无法改变。”许焯权谈到。
诚如提倡多年的“深港创新圈”,已有多个项目逐步落实,但要真正实现深港两地的彻底融合,或许磨合期仍然很长。
而5月底公布的综改方案,提出了深港共建“全球创意创新中心”,这无疑为深港的创意创新合作提供了新的契机和广阔的前景。“《综改》给予深港创新创意两大中心的定位,在促进深港两地人才流动、市场开拓上,其作用是毋庸置疑的。”深圳市特区文化研究中心主任黄士芳表示。
黄士芳认为,香港出现的产业转移,刚好与深圳提出大力发展文化产业是相辅相成的。“深圳力推文化产业,创意文化就是核心,借助《综改》的契机,深港应该加紧合作步伐。”
对于合作的方向,黄士芳认为人才和市场是深港打造创意创新中心的两大核心。“落马洲河套区,现在定位是发展高等教育和创意文化,这绝对是推动《综改》创新创意两大中心落实的契机。”黄士芳认为,香港的创意人才拥有全球化的眼界,通过河套区借鉴香港的教育方式,合作培养深港的创意人才,这将有效推动两地创意文化的融合。
同时,深圳的创意产业可以借助香港积累的国际市场经验,把深圳的创意产品打出海外。“深圳的动漫业很发达,原创作品也不少,但就是打不开海外市场,而香港将是一个难得的推销平台。”
“设计之都”背后的暗战
“与深圳相比,上海无疑在文化底蕴、对外交流、人才集聚、产业基础等诸多方面都具有明显的优势,具有创意产业蓬勃发展壮大的土壤,而事实上创意产业的发展也起步较早。”上海社科院创意产业研究中心副教授于雪梅指出。
早在2001年,上海就提出大力发展创意产业。上海创意产业从自发集聚成片,到政府引导产业化,其发展条件可谓得天独厚。随着工业向市郊转移,上海中心城区留下了近2000万平方米的老厂房、老仓库和老建筑,通过设计和改造,在精心保留历史风貌的基础上,为这批老厂房、老仓库和老建筑注入新的产业元素,这样既保留了上海城市文明的历史足迹,又使其成为新产业发展的摇篮。
目前,上海创意产业集聚区,有2/3以上是通过保护性开发老厂房、老仓库和老建筑等存量资源建立起来的。2007年,上海创意产业实现增加值857.81亿元,比2006年增长27.2%,占全市GDP的7%,已成为上海经济社会发展的重要新兴产业。
上海也是一座对“设计之都”孜孜追求的城市,在竞逐联合国“设计之都”一役上,深圳和上海可以说是暗流涌动。据于雪梅介绍,早在2005年,当上海创意产业协会成立时,欧盟组织就曾预测,上海将在三四年内与伦敦、纽约、东京一起,成为“国际创意产业中心”。但是,四年过去了,上海没有成为“国际创意产业中心”,倒是深圳在申请“设计之都”上拔得头筹。据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中国办事处负责创意城市申报的官员BeatriceKaldun女士认为,上海有条件成为“设计之都”,他们期待上海成为全球创意城市网络的一员。
而于雪梅认为,上海未能评上“设计之都”,这与政府的重视不足有关。“深圳政府重视文化产业,申都过程中,深圳政府始终全程推介深圳设计产业。”于雪梅再次肯定了上海的优势,上海创意产业起步较早,在产业基础、园区建设、理论创新和引导上都具有一定优势。
于雪梅指出,上海的创意产业已经建立了良好的发展体系。2005年初,政府主导成立上海创意产业中心,同年全国首个创意产业协会也在上海成立,加上上海社科院成立的创意产业研究中心,“上海的一个协会、两个中心作为社会中介组织的创意产业体系,已经实现了产学研结合的优势。”
然而在被誉为“中国创意之父”的厉无畏看来,上海的创意产业的发展仍存在不少问题。“创意产业集聚区是上海创意产业的发展模式和经验,但回顾上海3年的园区建设和实践,由于机制不健全、政府定位不明确,上海的创意园区正走向简单重复的误区。”厉无畏指出,目前上海几乎所有的新创意产业园区(特别是由政府授牌的)都毫无例外地花费大量资金投入外观改造,同时伴随着一番商业化炒作,这种只注重外表而忽视对创意源头的培养模式,让不少中小型创意企业敬而远之。
厉无畏认为,上海的中小创意企业之所以选择在老厂房、老仓库开设机构,最重要的原因是成本低廉,并不是对空间美学的追逐,而低成本可以使创意机构把有限的资金运用到创意事业之中。
深港VS上海,不是你死我活
纵观深港和上海创意的实力和特点,两者各有优势,虽然深圳抢先一步拿下“设计之都”,但依托赶超珠三角规模的长三角制造业基地,上海的后劲似乎更值得关注。
而许焯权的研究更直指,以深圳为代表的珠三角在文化创意产业上已经被长三角抛离。近年来,江浙文化创意产业的增加值增速明显高于广东。导致珠三角文化创意产业整体落后长三角的主因,许焯权认为,是因为1990年代后期,上海作为长三角经济龙头的崛起,迅速带动了地区增长,而恰恰此时香港经济发展放缓,况且深港、粤港的互动关系,由于一国两制的原因,始终不及上海与长三角的紧密。
而文化创意人才的不足,也是深圳与上海竞逐的短板。“与上海相比,深圳还缺乏专门的创意产业人才培训的基地。”熟悉深圳文化产业的深圳文联副主席杨宏海指出,目前上海已经有全国第一个全市性的创意产业协会和上海创意产业中心,上海戏剧学院也成立了创意学院,华东师大成立了国内首个国家级动漫游戏产业振兴基地。相比之下,深圳创意人才不仅尚嫌不足,还面临人才流失的隐忧。
虽然隐忧重重,但深圳企业已经踏出了崛起的第一步。“上海的工业设计公司虽然通过园区实现集聚发展,但相比深圳设计公司长期应对市场化的激烈竞争,上海公司的市场适应能力相对较差。”熟悉上海设计界的叶智荣认为,深圳设计要打进长三角和上海市场,市场潜力将相当巨大。
于雪梅认为,随着深圳获得“设计之都”的称号,深圳设计国际化的加速必将给上海创意产业带来压力,“尤其是深港两地建设创新和创意中心后,香港的国际化视角对于发展创意文化产业是相当具有优势的。”这个看法与黄士芳不谋而合,“与上海相比,香港的全球化视野具有相当优势。”黄士芳指出,香港的创意文化,尤其是电影、电视等影视产业,经过多年发展,不仅在东南亚,乃至全球都具有影响力,这是上海乃至国内任何一个城市都不曾具备的。
对于深港与上海未来的竞争,黄士芳的看法很中立。“创意文化产业市场相当大,工业设计,影视制作、动漫、广告都属于创意产业,上海与深港今后肯定会竞争,但肯定不会是你死我活的血拼。”为何有此判断,黄士芳的依据是两地依托的市场不同。“深港面向珠三角产业群,上海是长三角的龙头,如果今后两地的创意产业发展势均力敌,凭借各自依靠的产业集群,存在竞争也不会白热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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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与深港今后肯定会竞争,但肯定不会是你死我活的血拼。深港面向珠三角产业群,上海是长三角的龙头,如果今后两地的创意产业发展势均力敌,凭借各自依靠的产业集群,存在竞争也不会白热化。
―――深圳市特区文化研究中心主任黄士芳
以深圳为代表的珠三角在文化创意产业上已经被长三角抛离。主要原因是20世纪90年代后期,上海作为长三角经济龙头的崛起,迅速带动了地区增长,而恰恰此时香港经济发展放缓,况且深港、粤港的互动由于一国两制的原因,始终不及上海与长三角的紧密。
―――深港文化及创意产业资深研究人士许焯权
深圳获得“设计之都”的称号,深圳设计国际化的加速必将给上海创意产业带来压力,尤其是深港两地建设“创新和创意中心”后,香港的国际化视角对于发展创意文化产业是相当具有优势的。
―――上海社科院创意产业研究中心副教授于雪梅
上海未能评上“设计之都”,这与政府的重视不足有关。深圳政府重视文化产业,申都过程中,深圳政府始终全程推介深圳设计产业。上海创意产业起步较早,在产业基础、园区建设、理论创新和引导上都具有一定优势。
―――上海社科院创意产业研究中心副教授于雪梅
统筹:深港记者谢江涛 庄树雄